子悠半裸着身子,一条手臂被从嘉包的结结实实,他不禁试着张合手掌,倒也无碍。
只听从嘉道:“这些妖何等嚣张,幸而没伤着筋骨,不妨碍你看书写字。”从嘉边说,将那些沾着血的纱布丢到一边。
“她如何了?”
“我让医女过去了,一知道这事,我就到你这儿来了。如今她入了尚公局,反而不像之前,男女有别,我要回避些。”
从嘉理好了东西,见子悠正琢磨什么,想开口问句话,忽听身后响起永晔的声音:“伤的如何?”
子悠见永晔一身宫装急匆匆赶来:“刚出了枢密局就听说这事,伤哪儿了?我瞧瞧……。”
子悠已三下两下穿好衫,系了腰带,从嘉见如此,便拿了自己的东西离了他那处。
医女将容若的伤口清理干净,替她将伤口包扎好,那血将盆中的清水染的通红。
“还疼么?”那医女问。
容若摇摇头。
“索性伤口不深,第一次见女官伤成这样……看来,你得好好养几日,再深些就伤到筋脉了。”
容若看着仍在一旁残破的宫装,轻叹道:“才穿了几天就破了……那么好的衣裳……,可惜。”
“衣服有什么打紧的,让她们给你再换一身就是。”医女刚说完,忽听门被敲响了,医女忙起身去开门,原是个男使站在门口:“女官的官帽找来了,给你们送来……。”
那医女接了官帽将它递给坐在床榻上的容若,容若如获至宝般将它揣在怀中用手指摩挲着,那女官见了:“来日方长……你才进来就碰上那么大的事,功夫了得。日后,必得重用,我再给你开副药,你服了能好的快些。”
那女官收拾了东西,容若忽然开口问:“我能,跟你打听个人么?”
“自然……,你问便是……。”
容若想了想,怯生生问:“若纯,如今在何处?”
那女官一楞,想了想:“若纯师姐?她不是天天在佛堂罚跪么?”
“罚跪?为何?”
那医女手中夹着包袱,摇摇头:“那你得问她自己,我们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