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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的奴性?不存在的!
2025-01-25 16:18  浏览:819  搜索引擎搜索“手机展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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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喜欢批判袭人的“奴性”,说她没有自主意识,是贱骨头之类的。虽然我也不太喜欢袭人,但这话却万万不能苟同。在我看来,袭人的主人翁意识是非常强的。

袭人跟很多丫鬟不同之处在于,她的原生家庭条件还算不错,是小生意人,只是一度破产,衰败到老子娘都快要饿死的地步,这才无奈,卖了袭人。家境小康的时候,家人也是爱袭人的。后来家成业就了,母亲还跟哥哥商量着,要给袭人赎回自由身。所以,袭人是曾经感受过家庭温暖和家人关爱的。

被爱过的女孩,才知道爱自己,在贾府众多丫鬟中,有袭人这种较温暖童年的女仆,并不算多。所以,袭人心目中的自己,并不是卑贱且无关紧要的。连薛姨妈都能看出她“和气里透着刚硬要强”,宝钗更是觉得她“言语志量深可敬爱”。

因为经历过被卖,所以袭人对原生家庭不再信任,她从小就知道,一切得靠自己。在贾府的仆人,家生子比外头买的更好混。他们能骨肉团圆,彼此依靠,远亲近友都在贾府,可以互通有无。而袭人不行,她得独立经营自己的人脉。

虽然在家里是掌上明珠,可到了人才济济的贾府,袭人的容貌只算“一二等”,因为性格内向,被贾母批评为“没嘴葫芦”。袭人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下死功夫,别人出七八分力气,她出到十分。凭着“心地纯良,克尽职任”的优点,终于得到了贾母的赏识。

起初把她派去服侍史湘云,后来看她实在是好,就借着湘云回家奔丧的机会,贾母把她撤回来,改派了宝玉。这是对她个人能力极大的认可。

继宝玉的奶妈之后,袭人是第一个可以陪寝宝玉的女仆,也是最早陪伴宝玉成长的丫鬟,像母亲也像姐姐。宝玉的每个“第一次”,都顺理成章,有她在场,宝玉的初夜也是与她共享。她自认为是被贾母预备给宝玉做妾的,鸳鸯也说她是要跟宝玉一辈子的。

一手烂牌逐步打出了好局面,袭人得到了人人眼红的差事和丫鬟们向往的前景,这是她做“卷王”卷出来的。

袭人的特点是专注,跟贾母时,心里眼里只有贾母,跟了宝玉,心里眼里就只有宝玉,唯有专注的人,才能成事儿。她在宝玉身上付出了全部的心力,别人想到的,她能做到,想不到的她也能做到,与其说是奴性,不如说是责任心。

即便是“试云雨”这件被读者唾骂的事,袭人也有她一番道理。放她在宝玉屋里,就是为了满足宝玉一切可告人或不可告人的要求的。在情的那一方面,她也爱着宝玉;在理的那一方面,女奴是不能拒绝少爷的求欢的。袭人就是这样,需要她专注的事情,她可以为之奉献一切。如果她做娼妓,哪怕不是花魁,但必是最精于风情和歌舞的那个;如果她做国君,就算成不了一代英主,也会是勤政爱民“死社稷”的那个。

袭人兢兢业业,满足于自己勤奋带来的“争荣夸耀”。作为宝玉的首席丫鬟,她自然备受瞩目,能要到别人要不到的资源,也能得到一般丫鬟没有的荣耀,这是她经营事业的源动力。她为自己这个位置感到自豪。

于是,袭人处处争第一,哪里都比别人先走一步。当晴雯麝月等还懵懂无知傻吃酣睡的时候,她已经“柔媚娇俏” ,成了李嫫嫫眼中的狐媚子;当小红四儿情窦初开妄想攀高,她已和宝玉共试云雨;当秋纹碧痕为接近宝玉争得鸡飞狗跳,她已成了王夫人钦定的准姨娘;当晴雯芳官为讨宝玉喜欢而纵容他疯玩逃学时,她已经开始为宝玉的前途和声誉忧虑了。

袭人就是这么早熟,一步占先,步步占先。这与她所处的大环境有关,宝玉大约13岁与她发生关系,当时黛玉大约12岁,此后一直到黛玉17岁去世宝玉尚未娶妻,所以袭人作为唯一的固定性伴侣陪伴宝玉长达5年之久!如果是一场婚姻,也不算是短暂的婚姻了。她实际上一直在充当怡红院第一女主人的角色,下面又有那么多大小丫环任她差遣,长期这种形势下,她难免会产生一种“准少奶奶” 的错觉,或许她自己没有意识,也没有表现出来,但在潜意识里,这种错觉是存在的。

虽然有主人意识,袭人还是很清醒的:

我也不过是个平常的人,比我强的多而且多。……若说为伏侍的你好,不叫我去,断然没有的事。那伏侍的好,是分内应当的,不是什么奇功。我去了,仍旧有好的来了,不是没了我就不成事。

袭人对自己的定位,其实也是贾府主子们对她的定位,在主子眼里,没有哪个奴才是不可替代的。贾母那么喜欢晴雯,见王夫人先斩后奏撵走了她,也没再深究。哪怕是鸳鸯,若不是当众断发抗婚,提示贾母的利益受到了儿子儿媳的侵害,贾母还真说不定就把鸳鸯赏给贾赦了呢!

可是,越是知道自己不被人瞧得起,越是要自强。

她一听说贾赦要娶鸳鸯做妾,第一反应就是: “真真这话论理不该我们说,这个大老爷太好色了,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放手了。”

袭人觉得,即便身为奴才,也该有个人前途的选择权。对好色荒淫的主子,她也看不上。即便是丫鬟要给主子做妾,也得考虑个年貌条件不能相差太远的,仗势欺人是可鄙的行为,无法容忍。可见,她也不是唯利是图的人,她愿意委身宝玉,其中也是有感情因素的。

当她听说金钏投井,当即“点头赞叹,想素日同气之情,不觉流下泪来”。听说好友自尽,正常反应是惊讶大哭,而袭人第一反应是点头赞叹。因为她早就知道金钏被逐的真正原因了------宝玉任何事都不会瞒着袭人。袭人知道金钏被冤枉,也深深理解她以死证清白的心态,之所以点头赞叹,是因为设身处地的理解并且赞同,如果这是落在她头上,说不定她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金钏的死,其实有违为奴之道。主子冤枉了你,你就该忍气吞声,接受既定结局,你这样以死自证,固然是全了自己节烈之名,但也证明了主子的决策错误,有良心的主子会为此不安,后半辈子都活在自责里。用自毁的方式来报复主子,损伤主子的名誉与精神,有奴性的奴才不会这样,但是金钏这样做了,而袭人是赞同她的。这是袭人的自尊和要强。

袭人在园里偶遇承包果树的祝妈,这些承包者都是宝钗和探春等精挑细选有相应特长的女仆。祝妈得到这个差事,说明她是大观园里最懂得伺弄果树的人了,然而这样一个人,还需要袭人提供防虫办法,说明袭人在园艺方面,也是个中高手。

那婆子道:“我在这里赶蜜蜂儿。今年三伏里雨水少,这果子树上都有虫子,把果子吃的疤瘌流星的掉了好些下来。姑娘还不知道呢,这马蜂最可恶的,一嘟噜上只咬破三两个儿,那破的水滴到好的上头,连这一嘟噜都是要烂的。姑娘你瞧,咱们说话的空儿没赶,就落上许多了。”

袭人道:“你就是不住手的赶,也赶不了许多。你倒是告诉买办,叫他多多做些小冷布口袋儿,一嘟噜套上一个,又透风,又不遭塌。”

婆子笑道:“倒是姑娘说的是。我今年才管上,那里知道这个巧法儿呢。”因又笑着说道:“今年果子虽遭踏了些,味儿倒好,不信摘一个姑娘尝尝。”

袭人正色道:“这那里使得。不但没熟吃不得,就是熟了,上头还没有供鲜,咱们倒先吃了。你是府里使老了的,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懂了。”

老祝忙笑道:“姑娘说得是。我见姑娘很喜欢,我才敢这么说,可就把规矩错了,我可是老糊涂了。”

袭人道:“这也没有什么。只是你们有年纪的老奶奶们,别先领着头儿这么着就好了。”

袭人拒绝了祝妈尝鲜葡萄的邀请,说了一通主子还没吃,奴才不能吃的大道理,被很多读者解读为奴性太重。其实这个情节倒是再次反映了袭人的自尊------虽是奴才,但自重身份,不占主子的便宜,不越雷池。主子给我我才吃,主子不给,我不能自己拿。另一方面,袭人此时已有了准姨娘的名分,她即将成为贾府的半个主子,所以,这果子也有她的份儿,只有从现在开始从小处着手,用为奴本分的大道理训诫这些下等仆人,日后才能保证自己作为主子的利益不受侵害。所以,袭人在心态上,已经是半个主子了。

宝玉在元妃省亲时,看到了“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版舆”,就拿这个给袭人画饼许愿。

袭人笑道:“再也没有了。只是百事检点些,不任意任情的就是了。你若果都依了,便拿八人轿也抬不出我去了。”

宝玉笑道:“你在这里长远了,不怕没八人轿你坐。”

袭人冷笑道:“这我可不希罕的。有那个福气,没有那个道理。纵坐了,也没甚趣。”

贾府能坐八人轿子的,只有贾母,凤姐薛姨妈等人都只能坐四人轿。袭人还算清醒,知道按道理,轮不到自己坐这个,但在福气上,小小憧憬一下,未尝不可,只是细想无趣。

袭人在宝玉身上投入的时间、精力、情感、青春…..已经越来越多,人都是想过好日子,往高处走的,袭人自然也不希望被宝二爷始乱终弃。她希望得到名分,也希望宝玉能讨父母欢心,日后有个前程,这样,她才能岁月静好,有体面轿子坐。

《红楼梦》里写到了不少小老婆,但除了尤二姐,谁也没对自己的丈夫产生真正的爱情,而且包括尤二姐在内,都没有象袭人那样对自己丈夫的前途考虑得那样深远。邹忌讽齐王纳谏时说:“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 ,可见古时多数妻与妾对丈夫的感情是有所区别的。平儿等人对丈夫都处在“畏” 的阶段,而袭人却到了“私” 的层次。

她跟王夫人说,自己的一片苦心,只有灯知道罢了。的确,这本来就不是丫鬟该想的事儿。但她向王夫人表白自己对宝玉的担忧时,得到了王夫人的赞许。因为王夫人自己能力就不行,巴不得多一个人来帮她劳神费力。如今发现有这么个丫鬟,干着端屎端尿没名没分的活儿,却主动操着日理万机前程远大的少奶奶的心,顿感物超所值,于是立刻拍板提拔,把她招入自己麾下。

袭人升成准姨娘,速度超过了她的预期。这也给了她一种鼓励,以为自己这样努力下去,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然而在宝玉这边,却越来越不拿她当回事儿。袭人的汗巾子,他转手就随便给了新认识的蒋玉菡;看见香菱裙子脏了,立刻替袭人做主,把她的新裙子换给香菱。不但如此,还把他俩的私密事传得人人皆知,连薛蟠都知道袭人是宝玉的“宝贝”,贾芸也晓得袭人在宝玉房里“与别个不同”------少年男子喜欢向别人夸耀自己的性经验,是人性的轻浮本性,也说明宝玉并不把袭人当作珍爱可贵的人,所以愿意与别人分享袭人带来的快乐体验。

站在反对钗袭的读者角度,大家会为此幸灾乐祸,巴不得宝玉对袭人是玩弄轻薄的态度,以证明宝玉对黛玉和晴雯才是真心实意。可是如果设身处地替袭人想想,就能感到她有多么不安。

袭人付出了肉体、情感,断绝了成为自由人的退路,她需要给自己一份希望,支撑自己这种近乎信徒殉道一样的无止境奉献。所以,当宝玉踢她窝心脚时,她还要忍痛起来伺候宝玉更衣,还要赔笑说:

“我是个起头儿的人,不论事大事小事好事歹,自然也该从我起。但只是别说打了我,明儿顺了手也打起别人来。”

与其说这是为宝玉宽心,不如说是袭人的自我安慰,她看重的是这个“起头儿”的次序,只要是让她排了头名,无论是试云雨还是挨打,她都是满足的------因为这都证明了她的重要性,她决不肯把这种起头的机会让给别人。她看重的是自己这种不可替代性。

怡红院的财政大权是她把握的,她回家探亲,麝月连支付医药费都不会。按说麝月这么勤奋好学的丫鬟,不至于学不会或者懒得学,更大可能是袭人故意不肯教。

丫鬟们对袭人的地位是心服口服,佳蕙讨论发奖金时,说“袭人哪怕她得十分也不恼她,原该的。说良心话,谁还敢比她呢?” ;李嬷嬷也说“这屋里哪个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黛玉劝架时赶着叫“好嫂子”( 这时王夫人还没调月钱呢) 。

此时的袭人是自信的,晴雯一直吃醋讥讽她,但她宁可退让,甚至下跪劝阻宝玉撵走晴雯。那时的晴雯,在宝玉心里的次序还没那么靠前,写“钗玉花麝”小作文的时候,压根儿没提晴雯。与其让宝玉赶走晴雯冲撞了贾母,不如留着纵容着这个暴躁寡恩的懒丫头,以陪衬自己的贤德。

哪怕是被怡红院的丫鬟们集体嘲笑为“花点子哈巴”,她也只笑骂一句:

“你们这起烂了嘴的!得了空就拿我取笑打牙儿。一个个不知怎么死呢。”

弦外之音是,随你们怎么口头快活去吧,只要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倒是面对小红这个机敏过人、口齿伶俐、美貌出众、背景雄厚的三等丫鬟,袭人格外当心。宝钗知道小红是“眼空心大,头等刁钻古怪”,八成就是袭人对小红的评语。当凤姐要小红时,袭人干脆利落马上叫小红快走,连坠儿偷东西,她也没这么着急遣散------因为她早就盼着小红离开了,一天也不能等!决不能给小红与宝玉诀别的机会,以免节外生枝。

等到王夫人调了月钱,袭人就换了一套思路,开始“自要尊重”起来。因为与王夫人一番谈话,加上金钏的死,使她明白了主子的好恶------王夫人不喜欢丫鬟与宝玉有太多私情秘意。袭人本来就深知人言可畏,于是力求把舆论焦点从自己身上转移出去。

借着身体不好的由头,袭人把夜间陪睡在宝玉床外的任务转交给了“睡卧警醒、举动轻便”的晴雯,又顺着宝玉的心意,破格提拔小戏子芳官,引发晴雯对芳官的醋意,还在宝玉寿宴那夜,把醉酒的芳官扶在宝玉身边睡下,自己却在对面榻上躺下,次日还故作惊讶,责备芳官“不害羞,你吃醉了,怎么也不拣地方儿乱挺下了。”

晴雯本来就恃才傲物,加上来自贾母的背景,又添上近身伺候宝玉的机会,自然是越发狂傲;芳官年幼不知轻重,喜欢恃宠而骄,也得罪了不少人。加上那个年幼多情又水秀的四儿,三人逐渐成为愤懑婆子们的舆论中心。

所以,虽然总有人说,王夫人号称的“心耳神意”就是袭人,我却大不以为然。以袭人的地位和性格,不会、也没必要去做这个耳目,告密晴雯等人。就算她不喜欢这些人,要采取的也是别的方法,她更适合以退为进,纵容对方,使其掉以轻心,引发下层对其不满及上层的关注和震怒,而她自己不干预、不纠错,明哲保身就足够了。

要说她对晴雯毫无怨言,倒也不是,袭人的性格是,我伺候谁,心里眼里就只有谁。宝玉是谁伺候我,谁就是我心里第一等人。晴雯就这样成了宝玉心里第一等人,从以前的计划让她以后自己“当家立事”到有了“共穴之盟”。但袭人并不在乎,她知道宝玉的穴足够大,在容下晴雯之前,必然早已有她的位置,只是在宝玉以为海棠将枯预示了晴雯之死时,贤良一世的袭人忍不住说出“她纵好,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 ,“那晴雯是个什么东西” 这种泼妇式语言。

是的,她在意自己的次序,作为妾,她希望在地位上排在最前。作为宝玉的女人,她也希望在情感上排在第一位。所以,当她听见宝玉向黛玉“诉肺腑”,第一反应不是提醒宝玉失礼忘形,而是高呼“神天菩萨,坑死我了”。她伤心的是宝玉心中第一人,竟然不是她。

宝玉……笑问袭人道:“今儿那个穿红的是你什么人?”

袭人道:“那是我两姨妹子。”

宝玉听了,赞叹了两声。

袭人道:“叹什么?我知道你心里的缘故,想是说他那里配红的。”

宝玉笑道:“不是,不是。那样的不配穿红的,谁还敢穿。我因为见他实在好的很,怎么也得他在咱们家就好了。”

袭人冷笑道:“我一个人是奴才命罢了,难道连我的亲戚都是奴才命不成?定还要拣实在好的丫头才往你家来。”

宝玉听了,忙笑道:“你又多心了。我说往咱们家来,必定是奴才不成?说亲戚就使不得?”

袭人道:“那也搬配不上。”

宝玉便不肯再说,只是剥栗子。

袭人笑道:“怎么不言语了?想是我才冒撞冲犯了你,明儿赌气花几两银子买他们进来就是了。”

宝玉笑道:“你说的话,怎么叫我答言呢。我不过是赞他好,正配生在这深堂大院里,没的我们这种浊物倒生在这里。”

袭人道:“他虽没这造化,倒也是娇生惯养的呢,我姨爹姨娘的宝贝。如今十七岁,各样的嫁妆都齐备了,明年就出嫁。”

这段话是袭人的真心,她与宝玉在一起,始终计较着自己是仆人的身份。她所真正向往的生活,是被父母疼爱、体面嫁人、一夫一妻、平等和气的正常家庭生活。

她认命,她不是黛玉宝钗那样的亲戚小姐,没资格跟宝玉做正头夫妻,但她希望宝玉对正妻的爱,不要比她更多。这是她屈于现实之后的一种理想。

然而,现实再次让她幻灭了,此后,她能替自己争取的,就是名分和地位了。人间清醒的袭人,不肯做爱情的奴隶,她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在晴雯和芳官等傻丫头看来,你宠我胜过别人,我就满足了,宠我才说明爱我。而袭人则认为,你若爱我,就要在名分上显示、在次序上验证,这些才是真材实料。因为她是真得到过宝玉的宠爱的,而且她也知道,宝玉的宠爱,一点儿也不可靠。

发布人:4ca5****    IP:124.223.189***     举报/删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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