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满囤儿

在《朗读者》节目里,董卿曾为全国观众推荐了一个令人钦佩的家庭。

这个家庭从扎龙湿地自然保护区成立的那天起,便成为了那里的丹顶鹤的守护人。其后祖孙三代都从事养鹤事业,为我国丹顶鹤的保护和繁育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令人惋惜的是,作为第二代养鹤人的姐姐徐秀娟和弟弟徐建峰先后在工作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徐秀娟牺牲时更是年仅23岁。

在董卿声情并茂的讲述下,徐家人和鹤的生死相守,感动了无数观众。

徐家第一代养鹤人是徐秀娟的父亲徐铁林。1975年,丹顶鹤成为濒危物种,全国只余百来只。丹顶鹤一身傲骨又极其敏感,人们根本无法接近,保护工作一时不知如何着手。

大家发现,以打渔为生的徐铁林“身怀绝技”——他曾经多次遇到受伤的丹顶鹤,救回家养好伤又放飞。于是,徐铁林进入了国家新建的扎龙湿地自然保护区,成为中国第一代养鹤人。

老徐和伙伴们艰难跋涉在沼泽中,在2100平方公里、相当于2个香港面积的保护区内,几乎摸清了每一处鹤巢。

徐家第二代养鹤人便是歌曲《一个真实的故事》中所提到的丹顶鹤女孩——徐秀娟。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在火炕上孵鹤。1981年,年仅17岁的娟子因学校停办而不得不放弃学业,选择到刚成立不久的扎龙保护区工作。

徐秀娟从进鹤场的第三天起就能独立圈养小鹤,识别鹤的编号、记住每只鹤的出生年月,饲养幼鹤的成活率达到100%,创造了奇迹。就连国际鹤类基金会主席乔治·阿其波在前往参观后都连连赞许。

1985年3月,徐秀娟自费到东北林业大学野生动物系进修。学校考虑到她的实际困难,减免了一半学费。第二学期,她的生活又难以为继,曾背着老师和同学,数次通过献血换来钱维持学业。她把两年的学业压缩在一年半内完成,11门功课中10门功课成绩为“优”或在85分以上。这期间,她还自学了英语。她靠献血换钱的事,就是她去世后,人们在她用英语写下的几页日记里发现的。

1986年5月,徐秀娟接到盐城的邀请,共同创建滩涂珍禽自然保护区。她二话没说,怀揣着3枚丹顶鹤蛋就出发了。她一路用体温暖着,奔波了3天3夜,终于来到2500千米外的黄海之滨。

经过徐秀娟83个日日夜夜的细心照料,3只小鹤终于展翅飞向了蓝天。这是世界首次在越冬地人工孵化丹顶鹤成功。前来考察的中外专家说,这是“爱生奇迹”。

1987年9月15日,有幼鸟飞走未归。徐秀娟整整一天在芦苇荡中蹚水寻找,心力交瘁。第二天一早,她说听到了“宝贝”的鸣叫,没顾上吃饭就又出门了。不想从此永别,她终因疲劳过度,淹没在沼泽里。

“我宁可把这一辈子的青春贡献给鹤场,我可以不要舒服,不要金钱,甚至命也不要了。”徐秀娟在日记里记述了她对鹤的热爱。如今,以徐秀娟的生平经历为蓝本的公益电影《丹顶鹤女孩》即将于4月29日全国上映。令董卿动容的丹顶鹤女孩,即将于银幕上起舞。